当一个人社畜的压力积蓄到一定程度会做些什么?
:写ABO
:写幼女ABO
:为了让一切合理试着稍微拉高了一点点年龄
“你是不喜欢吃水果吗?”
“什么?”
孙胜完停下手里的动作。她关上了厨房里的水龙头,吵闹的水声一下子就消失了。她和少女共处的空间突然变得安静无比。她等了一会儿,也没有等到裴珠泫的声音。孙胜完迟疑着,难道自己已经如此不可自拔,以至于即使对方在家里,也会想象着她了吗?
作家清了清嗓子,想再开口的时候,少女已经踩着湿漉漉的暮夏来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你是不喜欢吃水果吗?”少女煞有介事地发问,手里拿着她刚刚买的酸奶,“你总是买这些。”
“啊……你说那些。”孙胜完迟钝地反应过来,“我……我没有不喜欢吃水果。”
裴珠泫挑起眉毛。少女的喉咙上下犹豫着,没有将那句顿时浮现在她们两人心中的话说出来。孙胜完不堪地低下头。作家为自己只要见到少女就会引发的无限遐想而感到愧疚,又为对方成为了自己的共犯而感到言不由衷的庆幸。她忽然想起昨天写完的稿子,闪烁的光标在一句漫长的话后停留。
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这句话告诉裴珠泫。
她被两种极为矛盾的情绪裹挟。
孙胜完想,自从她遇到裴珠泫之后,她总是这样。像副作用,她无端地在脑海中捏造起比喻来。像不知何时会发作的阵痛,在她的大脑边缘轻轻捶打,直到她变得疯狂,或者……
她们俩一起失去理智。
夏日和秋季交接的时间,犹豫得模棱两可,又坚决得截然不同。
当孙胜完翻箱倒柜地找出自己的衬衫时,她的少女仍然穿着一条短裤在她的屋子里四处晃悠。这段从裴珠泫的人生里悄悄偷出来的时光或许快要结束了。孙胜完不可抑制地被这样的想法冲刷着。
作家翻箱倒柜,终于在冰箱里找到所剩无几的、被裴珠泫喝得差不多的樱桃酸奶。
少女在悠闲的黄昏里小睡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她开始无视孙胜完为她收拾的客房,明目张胆地霸占着作家全部的注意力和空间。被开成低温的空调尽职尽责地吹着冷风,裴珠泫把自己裹成一个团子,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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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已经到处都是少女的味道了。孙胜完把装着酸奶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,悄悄地也躲进被子里。
“你醒着吧?”
“怎么被你发现的?”少女压低着声音。就连句尾的问号都挠得孙胜完心痒。作家不得不转移自己的视线,以防止那些旖旎的、悬而未决的念头被迫离开阴暗的土壤。“我在家里装睡的时候,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发现过。”
“嗯……”
孙胜完不好意思说。她只是进入她们共有的空气,就能闻到裴珠泫所有的秘密。
“你在喝什么?”
“樱桃酸奶。”
少女把自己藏进作家的怀抱:“你就是不喜欢吃水果。”
“我没有不喜欢。”
“你也很喜欢否定。”
孙胜完眨眨眼:“这个我不否定。”
“好喝吗?”
“什么?”
少女的亲吻取代了她的问句。好奇在此刻得到了短暂的解答。
她的青涩的、单纯的欲望也随之缠绕了上来。这个小小的房间变得粘稠,变得昏暗。冷气只是浅显地让一切保持它看似平静的模样。她的手指在孙胜完的身上散步,从胸口向下,坦然又诚恳地向下。
孙胜完握着少女的手腕,从控制力的边缘没话找话:“该吃晚饭了。”
少女对此置若罔闻。她轻松地挣脱了Alpha毫无意义的桎梏,如同解答出了只有两人才明白的谜题。她对于亲吻愈发娴熟,对于挑起爱欲日渐了然。作家忍不住反省这样的学习对于她而言是否太早。
可早又是对于什么样的迟而言呢?谁能够判断这一点呢?
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少女的那一刻。
或许在抛开浪漫、抛开理智,丢掉所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枷锁和严苛至极的责任之外,剩下来的全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直觉,一种亲昵。
一种被粉饰为情爱的欲念。
一种无法解脱的残忍。
没有人能够逃得过。
孙胜完咬着裴珠泫的耳朵,得逞地听到少女无法克制的喘息。她每因为这样的举动而吸一口气,就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。作家得意地将这个秘密和其它秘密一同放在自己的心里。
她向前凑近,再向前一些。她们两人之间只剩下细碎的呻吟。尽管少女侧着脸,仿佛要让自己逃离情爱时发出的所有声响。那些因为情动而溢出的热情,因为迎合而不自觉的喟吟,因为渴望更多而发出的邀请。孙胜完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女在身下的克制与绽放。她紧紧皱起的眉毛,与在一次又一次碰撞之后,逐渐舒展开的享受。
孙胜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在Omega高潮的时候窘迫地离开了对方的身体。她尴尬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宣泄在了少女的身上。
她的纤弱的、柔弱的腿根。
她的因为情动而起伏的小腹,她的因为抵达了顶点而泛红的胸口。
作家无措地望着她的少女,直到年下的那一方从恍惚中逐渐清醒。她牵起嘴角的微笑,在晦暗之中显得这样……
作家呆愣地就这么看着。看着少女用懵懂无知的表情,将身上的痕迹小小地擦去。她的指尖上沾染着两人亲昵过后的证据——在爱与罪责之间摇摆的证据。接着,接着……她的少女用舌尖小小地、轻轻地……
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抱着裴珠泫在浴缸里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想……”孙胜完张了张口。她什么都没想,但什么都想了。她想到自己当自己该回到城市时,要如何与少女解释。她想到当少女的父母再次出现时,要如何解释她已经标记了怀里的Omega。她想自己应该逃跑。她又想,自己应该留下。“我在想,你喜不喜欢吃水果。”
裴珠泫把脚抬出水面。在白色的泡沫下,她的一切都显得更加小了。作家和少女都察觉到了这个小小的动作而引起的身体的反应。少女故作茫然地站起身,水顺着她的身体流了下来。易碎的泡沫,漂浮在空气里的复杂的香气,抬起的下颌,樱桃味的酸奶被少女喝下,她的嘴角留下了一圈痕迹。
“可是你家里又没有水果。”
孙胜完把下巴放在浴缸的边上:“你也没说你喜欢吃什么。”
“酸奶就还不错。”她答非所问。
少女再次迈进浴缸。她的动作让水荡出了这个不算太大的容器。她的双手撑在孙胜完的肩膀上。她们甚至不需要特别的前奏,就已经让一切都处于准备好了的状态。孙胜完小心地改变了自己的位子。即使在水下,她依然能够感觉到少女总是这样热切地期盼着她。
她想,她为什么要去想?
她扶着少女的腰,让这一切更加顺理成章地完成。在少女的身上,她总是这样顺利。作家不愿闭上眼,她更加专注地看着少女因为温度而变得滚烫的皮肤,即使是捏着她的腰都能留下小小的痕迹。
作家吻着少女的锁骨。她克制地不让自己的动作留下吻痕,可少女却宛若无暇的画布,只是简单的随笔都能留下印迹。她既感到害怕,又在这之中尝到了未明的义无反顾。
裴珠泫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孙胜完。
孙胜完说不清楚究竟是自己被困住了,还是坦然地走进了一个她自己深深了解的陷阱。她想要离开少女的身体,却被对方压着。她能感受到少女刻意地使用自己濒临高潮的反应。
这是什么呢?她想不明白。
但没有更多的空间和时间留给她的思考。她在少女里又一次留下了全部的自己。
少女疲惫地跌在她的怀里。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的下巴。她咬着她的肩膀。她的双手搂着她的脖子。
“你从来没有说过那个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我知道你写过,”少女的声音几不可闻,“‘即使是共犯,也需要一句承诺’。”
“你在哪里看到的?”
“你的书架。”
“应该把我的房间锁起来才对。”
“但我已经看过了。”
孙胜完看见那杯被蒸汽涂满了的樱桃酸奶。
挂在杯壁上的、黏稠的酸奶,正顺应着重力从杯口慢慢地坠落。她抱着怀里的少女。她也在顺应着不可抵抗的重力,倒在自己的命运里吗?
“你知道你很胆小吗?”
裴珠泫穿着孙胜完的睡衣。孙胜完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一些。少女的声音从她被子的另一边闷闷地传了过来。Alpha的体温并不如同她的同类一样滚烫。于是她谨慎地把少女抱在了怀里。她们维持了一段时间寂静的沉默。
“我知道。”孙胜完说,“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?”
她把“我喜欢你”藏进晚安里,在少女的耳边彻底达成了共犯的关系。
孙胜完想,或许下一次应该换一种水果。
像裴珠泫的水果。
留在后面的碎碎念:
某种意义上和我想要写的东西有点不一样,但是又好像足够表达了。
应该会有段时间不怎么写这个更新了,我需要换一种应对自己精神折磨的方式了。